却疴

笼中雀(二)

*雷点第一章详细
*乐理知识没有,考据勿入
*接受建议,指点江山出门左拐。
*本章臭臭没有出场,是七七的抄袭回忆
*文笔依旧爆炸,你骂我就哭乐。
*只有快两千字,很废。

她用那眸子望向我,我也回望她。
从林木遮盖中透过来的光打在她脸上,我看见她对我勾动了一下嘴角。
那笑极轻极浅,浅到让人以为是错觉。
却着实如太阳一般晃了我的眼。
心脏漏了半拍,怎么会被一个孩子勾了魂,我耻笑自己的荒唐。
带着孩子选好房间,安顿好人儿后已是后半夜。疲惫至极,却难以入眠。随便泡了杯茶喝躺在阳台上思考人生。
嘶...夜风真冷,活生生要把我的雅兴吹散。
回卧室拿了床棉被披上,对着风狂啸
这下你吹不到我了吧。
吼出来时才发现自己这行为像个幼稚鬼。一时间竟无地自容。
万一被那孩子发现我是个神经病怎么办。
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这种事,拍拍脸,我真是疯魔了。
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而我终于有了困意,恨不得此时呼呼大睡。
而生活终究不会放过我这可怜的人。
该死的电话铃又打破我仅剩的宁静,我在心里扇了那个人无数个巴掌。
又是邀请我去弹那破物事的。
什么十里桃花,不过是顷刻皆散的假花,到头来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空梦一场,什么都留不下。
而我却也不得不为了生计去无数次的弹奏,去和乌合之众分享我的挚爱。
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连我都忍不住笑我的厚颜无耻。我不是神,我只是个卑微的小偷,不配现于阳光的小丑。
这曲子不是我的,从来都不是。
我只是代替了原作者享受本不该属于我的光芒。
而今我被称为天才钢琴师,各种溢美之词从未断绝过。说我温暖清新,道我敢于创新,作曲天赋一流。
大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但多数时候,他们的眼睛被媒体蒙着。
于是他们就用着被遮蔽的耳目来判断一个人,像我,我是个好人,不是吗?
我是天才,天才总是孤僻,而内心绝对是温暖的。
“能写出这么清新的曲子的怎么会是那种人,不会的,七七的内心一定很柔软吧。”
愚蠢,愚蠢,愚蠢。
所谓对我的了解也不过是活在一个精心粉饰的人设搭建的梦里罢了。了解我,了解我的腐朽肮脏,这群家伙还会喜欢什么?
操着过度解读复制粘贴的陈词滥调表达对我无边的爱意,而我只有冷漠嘲讽与内心的戾气而已。
怎么会有傻子愿意喜欢我?因为别人惊艳的作品吗?这个别人还是我曾经的神明,呵。
想听故事了?那我也不妨讲给你听听。
或许会是个不错的肮脏故事。
你经历过无论怎么努力得出的作品都是一堆不可名状的东西的绝望吗?很显然,在一些人的眼里我是没有的,因为我是天才。
但若是你听过我早期的作品,你会认识到不一样的我。
那时候我还不叫唐七,或许叫竹安,名字早已记不清了,我并不想记起什么初心,活在阴沟里的臭虫不需要初心。
已是抓耳挠腮想不出东西的第n天,我决定外出旅游碰碰运气。
很显然,命运这家伙有时乐意眷顾与我的。
在烟雨朦胧的江南小镇里,我看到吹笛子的姑娘,恬淡而优雅,恍若洛水边的仙女下了凡尘。
她穿着朴素的长裙,长发绾成一个小髻。或许并不惊艳,于我却美得惊心动魄。
在缭绕的烟雾间,我的眼里顿时变得小而又小,仿佛只能严丝合缝装下一个她。
沉寂的心恍然间开始跳动,我情不自禁的向前。
走进却看到一双无神的眼睛,是个盲女。
老天是公平的,夺取了一双眼睛,听觉就要更灵敏些。手腕被牢牢箍住,腕上源源不断传来她掌心的温热,鼻尖是独属于她的清冽香气,也确实配得上她的恬淡和与世无争。
“敢问你是?”
“在下唐七,姑娘笛声甚是清越,在下不请自来,一时沉迷,莽撞了姑娘实数抱歉。”
“原是为笛声而来,承蒙不弃,今日便以笛会友。”悠扬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天地在此刻也恍然失色了。
听曲调倒也是从未听过的曲调,情不自禁张口问出“姑娘这曲惊艳唐某,只这曲怎从未听过?”
“此乃风某一时兴起之物,阁下未曾听过也是应当。”
“原来如此,姑娘高才,在下佩服。”
久久不能写出曲子的郁闷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欲望得腐朽和恶臭。
“姑娘刚才的曲子唐某甚喜,不知姑娘可否再次吹奏一曲,好让唐某细细琢磨。”
欺骗的愧疚感灼烧着我的心灵,而我又从这种痛苦中体会到一种名为厚颜无耻的伟大自豪感,毫无疑问这感觉是神圣的,我的人格此时上升为神格。
甚至为此洋洋得意起来。
“好。”笛声再次响起,我拼命地将它烙印在脑海里。
一阵风吹过,有桃花沾着烟雨的湿气拂过脸颊,这曲子,就叫它十里桃花。
曲毕拜别,我默默记住这方小镇和这个姑娘,便于我此后的偷窃行为。
此后回到住宅的几天,我不眠不休,将自己锁在屋里翻奏出这天籁般的乐章。
几个月后,十里桃花发表。
我被称为天才钢琴师。
事实如此吗?我嗤笑世人空生了双眼睛却看不透任何事情。
偷窃的行为仍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灵感枯竭时我便去听那姑娘吹笛子,再把她的曲子化为我的,自是赚的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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